中俄两国矿业资源互补性与双方矿业市场合作开发前景展望
李靖宇 肖博华 廖丽清
【内容提要】当今国际局势纷繁复杂，地缘关系热点问题频发，需要利用各种资源来提高自身的应变实力。其中，矿产作为战略性资源，已经引起中俄两国共同高度重视，并且基于互补性来加大合作开发力度。为此，首先要对俄罗斯矿业资源禀赋及其区域分布量化加以概观，进而准确判断中俄两国矿业优势互补与市场开发价值，努力在问题导向与目标导向的结合上，适时做出中俄两国矿业合作开发对策创意：注重增强安全保障，做好相关防御工作；注重加强设施建设，加大矿业开发力度；注重发展绿色矿业，走高质量发展道路；注重加强政策法规，促进资源持续利用；注重改善投资环境，防范矿业投资风险。只有这样持续下去，才能够促进两国资源优势互补，实现互利共赢；才能够获得政府支持保护，达成长期矿业合作；才能够发展新型矿业产业集群，降低交易成本；才能够推动人才技术交流，提升资源开发水平；才能够发挥地缘优势，节省成本增加经济效益；才能够为国际社会提供合作示范，重塑世界经济发展秩序。通过双方矿业市场合作开发前景展望，可以大力提高中俄经贸合作水平，确实奠定两国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物质基础，为修复俄乌战争创伤、重启世界经济良性发展势头发挥出大国引领作用。
【李靖宇教授2018年9月在北京与俄罗斯联邦驻华特命全权大使安德烈-杰尼索夫会谈共建“一带一路”与欧亚经济联盟战略对接国事】
自从俄乌冲突爆发以来的情况表明，这是一场由北约东扩、美国拱火、政客导演的代理人战争。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不断加大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力度，致使俄乌之间的紧张局势不断升级，遂对国际社会产生了颠覆性的破坏作用，特别是对经济贸易、大宗商品、能源价格、粮食安全、金融股价、网络安全等方面均造成了严重的消极影响。俄乌冲突影响的范围是世界性的，中国也不可置身其外。中国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和制造业大国，从国外进口的矿产品份额较大，目前连续多年的正常贸易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为了保障我国的矿产品供应安全，需要积极寻找新的、稳定的合作伙伴，而进口更多的俄罗斯矿产品便具有明显的可行性。中俄两国比邻而居，矿业资源开发具有很强的互补性。据此，双方应当共同开发矿产资源，实现优势互补，扩大消费市场，提升贸易额度，不仅有利于满足各自的市场需求，而且还能共同解决国际市场难题，携手增强竞争力和影响力。这样看来，应时因势做好中俄两国矿业资源互补性与双方矿业市场合作开发前景展望这篇大文章，非常重要。
一、俄罗斯矿业资源禀赋及其区域分布量化概观
矿产资源经过几百万年的地质变迁演化而成，是重要的自然资源且具有不可再生性，是人类社会赖以生存和发展的重要物质基础。俄罗斯国土面积辽阔，横跨亚欧两大洲，矿产资源主要分布在西伯利亚与远东地区，且蕴藏丰富，种类多，人均占有量较高，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资源大国。其中铁、铝、锡、金、金刚石等矿产资源储量均居世界前列，开发潜力巨大。而由于受美西方国家的制裁影响，俄罗斯国内投资开发态势低迷，势必会加强矿产资源的对外合作力度，进而为中俄两国矿业合作开发提供了难得机遇。为此，有必要首先对俄罗斯矿业资源禀赋及其区域分布情况加以量化概观。俄罗斯拥有丰富的金属矿产资源，其中黑色金属包括铁、锰、铬等矿产。黑色金属矿产的开发利用，为俄罗斯的钢铁行业等部门的发展提供了原材料，促进了军工生产和装备制造业发展，也为出口创汇特别是中俄两国合作开发奠定了物质基础。在此，选择其中储量丰、价值大的主要品类加以论列。铁的常态是银白色固体或者是灰黑色粉末，纯铁是带有银白色金属光泽的金属晶体，通常情况下呈灰色到灰黑高纯铁丝色无定形细粒或粉末；具有延展性[1]。地壳中发现的铁多以氧化物的形式存在，主要有磁铁矿、赤铁矿、针铁矿、褐铁矿、菱铁矿等。 [2] 铁矿石资源总量非常丰富，但分布却不均衡，主要集中在澳大利亚、巴西、印度、南非、俄罗斯等国家。其中，俄罗斯的铁矿石资源储量更为可观，总体储量达到了1000亿吨左右,占世界总体铁矿资源数量的1/3以上,位居世界第一[3]。在世界铁矿石资源已探明的储量中，俄罗斯占26.9%[4]，主要分布于临近乌克兰东北部的中俄罗斯丘陵地区、乌拉尔山脉中部以及远东贝加尔湖以西的安加拉河上游东部[5]。在俄罗斯西南部的库尔斯克磁力区，蕴藏着丰富的铁矿石资源，是世界上最大的铁矿区。在乌拉尔山脉中部以及远东贝加尔湖以西的安加拉河谷等地区，铁矿石资源也多有分布。在俄罗斯，铁矿石的品质具有差异性，自然形成的铁矿石的磷含量虽不及澳大利亚及巴西的铁矿石，但硅含量较高，具有很大的开采价值。铁矿石是钢铁行业重要的原材料，而钢铁行业在人类的生产与生活中具有重要地位。钢铁产品用途广泛，在建筑、航空航天、机械制等领域均有重要用途，由此便进一步提高了俄罗斯对外贸易的实力地位。锰是一种灰白色、硬脆、有光泽的过渡金属，纯净的金属锰是比铁稍软的金属，含少量杂质的锰坚而脆，潮湿处会氧化[6]。在俄罗斯境内，锰矿石总体储量约为2亿吨，乌拉尔地区、西西伯利亚和东西伯利亚地区都有分布，其中位于西伯利亚克麦罗夫省的乌辛斯克锰矿床是西伯利亚联邦管区最大的锰矿床，矿床类型主要有沉积型和地表风化型锰矿床。俄罗斯境内的锰矿石的平均品位相对较低，基本位于20%之下，属于贫矿之列，实际的开采难度较大，成本较高，而且距离经济发达地区较远，因此锰矿石的产量也不是很理想。尽管如此，由于锰在工业中用途较广，价值很大，所以必须引起中方合作者重视。锰在空气中易氧化，在炼制钢铁时可充当脱硫剂和脱氧剂。加热时粉末状的锰能够与硫、碳等元素发生化学反应，所以也可以用作实验室的催化剂。软锰矿呈黑色，着色能力强，常被用作着色剂。锰也可以用来制造耐磨性良好的锰钢，在轻工业、军工领域等不仅都有应用，而且用途非常广泛。锰也能应用到污水净化的过程中，可以在环境保护方面发挥出重要作用。铬是一种银白色有光泽的金属，含有杂质的铬质地硬而脆。铬矿主要分布在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土耳其、南非、芬兰等国，而俄罗斯境内的铬矿资源总储量大约为5000万吨，主要分布在当前已经探明的四个铬矿床内部，其中3个是层状性质的铬矿床，分别位于克里米亚半岛的阿甘湖及乌拉尔中部地区，剩余一个铬矿床呈豆荚式，分布在乌拉尔北部地区[7]。卡累利阿地区的阿加诺泽尔是俄罗斯最大的铬矿床,拥有矿石储量为2600万吨，占全国总储量的50%左右[8]。不过，与锰矿石的开采情况较为相似，俄罗斯的铬矿石也多为贫矿，在各种因素的影响下，铬矿石产量不大，盈利效果也不是很理想。但是，由于铬与锰一样，都具有很高的工业价值，所以必须加以高度重视。铬能提高钢的强度和硬度以及耐磨度，可用来制造特种钢。而特种钢是制造导弹、火箭等非常重要的材料，应用在航空航天领域具有重要意义。俄罗斯是有色金属进出口大国，主要包括铜、铅、镍、钴、锌、铝、锡、铌等矿产品。俄罗斯丰富的有色金属矿产资源，催生了乌拉尔工业区的诞生。直至今日，有色冶金行业仍然是俄罗斯重要的工业生产部门，为国家的经济发展提供了可持续的推动力。纯铜是柔软的金属，表面刚切开时为红橙色带金属光泽，单质呈紫红色[9]。当今世界的铜矿资源，主要集中在俄罗斯、智利、刚果、赞比亚、加拿大、美国西部等地。在24座超级铜矿中，俄罗斯拥有三座大型铜矿，资源十分丰富。俄罗斯铜矿探明储量高达9270万吨，约占世界总储量的10%[10]。俄罗斯铜矿床主要分布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远东地区、中-南乌拉尔地区、摩尔曼斯克地区[11]。俄罗斯也是世界精炼铜出口量较大的国家，每年占全球出口总量的10%左右。俄罗斯铜矿床中铜的平均含量在1%左右,且又多为共伴生矿。其中，除铜的含量以外，还不同程度地含有镍、钴、铂、金、锌等有用组分，综合经济价值较高[12]。应当指出，铜的开发历史悠久，在我国殷商时期人们就已经掌握了铜的开发锻造技术，并且铸造出了举世闻名的铜制品。在这方面与俄罗斯合作，不仅有长期积累下来的生产与加工经验，而且也会得益于铜本身所具有的良好延展价值，易于开发加工利用，从而能够体现出双方合作的互补性。除此之外，我国还引进了奥斯麦特熔炼、诺兰达熔炼等新工艺，以及我国自主创新研发了白银法熔炼、氧气底吹熔炼、金川合成炉熔炼等方法，火法炼铜工艺逐渐向自动化发展，近年来我国也正在逐步推广湿法冶炼铜工艺，不断发展的铜冶炼工艺给两国共同开发铜矿资源奠定了基础，提高了铜矿产能。铅是一种蓝灰色金属，质软，具有延展性；锌是一种蓝白色金属，铅与锌用途广泛，在冶金行业、电气行业、轻工业等均有应用价值。在俄罗斯，储量最为丰富的是霍洛德宁矿床、奥泽尔矿床和戈列夫矿床。霍洛德宁铅锌矿床为喷流沉积型，矿体位于新元古代碳酸盐-陆源碎屑岩中，呈层状、透镜状等，矿石矿物主要有黄铁矿、磁黄铁矿、闪锌矿、方铅矿和黄铜矿等，伴生铜、银和黄铁矿等[13][14]。这三个矿床，既是俄罗斯主要的铅锌矿床，同时也是铅锌资源潜力区，集中了全俄罗斯70%的铅储量和50%的锌储量。勘测数据表明，俄罗斯有近一半以上的锌矿，集中在布里亚特共和国，现有的锌矿开采加工能力可充分满足国内需要[15]。但是，一些铅矿石分布地区开采不易，耗费成本颇大，再加之周边基础设施薄弱，需要中俄两国合作进行技术攻关，进一步加大开发力度。全球的镍资源主要集中在沉积型矿床中，开采量上沉积型和岩浆型比较接近。镍是一种银白色的有色金属，具有强度大、延展性好、耐熔耐高温等特点，基于此特点可用来制造高镍合金钢、不锈钢等，在机器制造、电镀、制造货币、颜料等方面均有应用，在现代化工业化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俄罗斯的镍矿主要为硫化物型的，储量约为1740万吨以上，目前储量与开采量均居世界前列。俄罗斯的镍资源集中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其镍储量占全俄约为70%，其余分布在科拉半岛、南乌拉尔等地区[16]。俄罗斯是全球镍矿生产大国，同时也是镍产品的主要出口国。2021年俄罗斯镍的出口达到了13.5万吨，占全球出口总量的24%，表明与我国合作开发尚存很大潜力。锡是一种银白色金属，具有光泽感、易熔性、摩擦系数小、抗腐蚀力强等特点，在国防、工业、建筑等方面具有广泛的用途。在当今世界上，锡矿储量较为集中，主要分布在中国、俄罗斯、马来西亚、泰国、印度尼西亚等地。俄罗斯的锡矿资源在世界排名靠前，储量在35万吨以上，约占世界总储量的7.3%。俄罗斯远东地区是锡矿资源的主产地，主要多分布在马加丹州及萨哈共和国。虽说锡资源较为丰富，但由于多是小型矿床。由于分散以及周边基础设施建设不足，所以俄罗斯锡产量并不高，需要中俄双方合作运用高新技术，提高机械化、智能化水平，进一步加大勘探与开发力度。俄罗斯的贵金属资源，主要是金、银、铂族元素等矿产，其金银矿产主要集中在远东地区，开采前景良好，而且早就成为全球最大供应国。但在近期，由于俄乌冲突影响，俄罗斯贵金属交易严重受阻。为了摆脱被动局面，俄罗斯目前正在准备制定新的贵金属市场国际标准，期待以此来推动贵金属市场的正常运转。金单质是密度高、柔软、光亮、抗腐蚀，其展性最高的过渡金属。 [17] 黄金具有广泛的社会应用价值，并且不断地介入人类社会的生产活动之中，也在一定程度上彰显了它的国家经济地位。目前，黄金仍然发挥着流通职能，担当着世界货币的角色。由于黄金本身能很好地反射光和热，所以可以用作仪器的表面镀层。由于黄金还能够与硅、锡、锗等发生反应，并制成合金，所以能够制造二极管、晶体管等。在世界范围内，金矿资源储量可观的有俄罗斯、南非、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家，世界十大金矿之一的Olimpiada矿场就位于俄罗斯。其中，俄罗斯东北部地区的马加丹州，是俄罗斯最大的黄金产区, 也是世界最重要的黄金产地之一，还有雅库特自治区、楚科奇自治州和哈巴边疆区，也是俄罗斯金矿的重要产区。根据俄罗斯主要黄金矿业公司的声明和当地媒体报道,俄罗斯将通过开发新的金矿和加快现有金矿的进一步开发,计划在未来几年内进一步大幅增加国内金矿开采量[18]。远东地区作为近况的富集区，合作潜力巨大，可作为双方重点开发的区域对象。由于纯银为银白色，所以又被称为白银。银的导电性、导热性、延展性在所有金属中都属于佼佼者，可以广泛应用于电器材料、感光材料、化学材料等领域。除此之外，银还具有很大的观赏价值和收藏价值，可以用于制作首饰品、纪念币、银器具等，所以深受人们青睐。目前，白银矿产资源储量世界排名前列的有俄罗斯、秘鲁、波兰、智利、中国、墨西哥等国家，其中俄罗斯的白银矿产储量名列前茅。其中，杜卡特银矿是世界十大银矿之一，也是俄罗斯最大的银矿床，位于马加丹州的东北部。远东地区是白银的主产区，有172处银矿床, 银的储量总计达4.46万吨以上[19]。值得注意的是，俄罗斯远东地区已经具备银成矿的地质条件，双方合作开采具有广大的市场前景。铂族金属又称铂族元素，包括钌、铑、钯、锇、铱、铂等六种金属元素，饰品中常见的铂金、钯金就来源于此。铂族元素的稳定性很好，具有很强的抗氧化性和吸附能力，主要用作催化剂。全球铂族金属的供给有限，主要集中在南非、俄罗斯、津巴布韦、加拿大、美国等国家。俄罗斯的铂族金属主要分布在西伯利亚地区，其中诺里尔斯克矿床是著名的铂族金属矿床，铂族金属资源集中度较高，仅次于南非，探明储量为1.12×10⁴t，占全球资源量的17.29%，其中钯金属资源量占全球资源量的46.83%[20]。从而为双方合作开发提供了广阔的市场空间。这里所说的俄罗斯其他矿产资源禀赋，主要是指稀有金属与非金属两类。俄罗斯的稀有金属储量位居世界前列，但对矿床的开采利用程度较低，产量不高。除了稀有金属矿产之外，俄罗斯的金刚石、云母、钾盐、石墨等非金属矿物资源也是非常丰富。钨是一种钢灰色或银白色的金属，硬度高，熔点高，常温下不受空气侵蚀[21]。在俄罗斯境内，主要有黑钨矿和白钨矿。钨的熔点较高，主要用来制造灯丝，含钨合金还可用来制造火箭、枪械、核反应堆部件等。俄罗斯的钨矿资源主要分布在东西伯利亚、北高加索和远东地区，近年来在阿穆尔州、马加丹州和雅库特州也发现了新的钨矿床。俄罗斯已探明的钨矿资源几乎均为原生矿床,也有部分矿石中还含有钼、铜、铋、金、银等元素[22]。其中，只有1/3属于易选的黑钨矿，而大部分资源仍然在难以开发的白钨矿中。尽管俄罗斯钨的储量在世界居于前列，但却多存在于白钨矿中，开采、加工和利用不便，开采规模也较小，所以中俄双方应当加强技术攻关，携手拓展国内外市场。钼在地球上的储量较少，主要分布在俄罗斯、中国、美国、智利等国。钼可以提高钢的强度，提升钢的抗腐蚀性和耐磨性，因此可用于钢铁行业、船舶行业，也可用作海上石油天然气管道，排污管道等损耗大的设备。钼为银白色金属，和锡、锌等一样，也是人体和动植物必须的微量元素，所以也广泛应用于农业生产领域中，可以通过施钼肥来使农作物增收。俄罗斯的钼矿资源储量世界排名第三，境内的钼矿主要产自单金属元素矿床中,这一产出特点和其他有色金属产于多金属元素矿床的特点大为不同[23]。由于钼的用途广泛，对各行各业都有重要价值，所以需要双方加强合作开发，以求满足各自国家的市场供应。金刚石作为由碳元素组成的矿物，是自然界中最坚硬的物质，也是钻石的原石。由于金刚石具有极强的硬度，常被用来作为工业中的切割工具，所以具有广泛的工业用途。俄罗斯的金刚石资源非常丰富,仅远东地区的金刚石储量就为世界总储量的1/5以上。雅库特是俄罗斯的金刚石开采中心,其储量和产量能够与世界上最出名的金刚石产地南非相媲美。继雅库特米尔内金刚石产区之后,俄罗斯又发现了西北部阿尔汉格尔斯克金刚石矿区,使得俄罗斯成为世界领先的金刚石生产国之一，从而为双方合作开发提供了基本依据[24]。钾盐晶体呈立方体，常为致密块状集合体。无色透明或乳白色。玻璃光泽。硬度1.5—2，比重1.97—1.99。解理完全。易溶于水，味咸而苦涩[25]。钾盐常见于干涸的盐湖中，主要用于制造钾肥，产品有氯化钾和硫酸钾，这是农业生产不可缺少的重要肥料，对于大多数农作物都有增产效果。俄罗斯是世界第二大钾肥生产国，钾盐资源主要分布在乌拉尔地区的上卡姆、上别丘尔等矿床中，勘测储量丰富，开采潜力巨大，需要双方加强合作，不仅能够有效提高两国的农业生产水平，而且也有利于共同克服全球性的粮食危机。除此之外，俄罗斯还有其他值得重视的矿产资源。其中包括丰富的云母、石墨、石棉、磷、硫等矿藏。其中，云母主要分布在西伯利亚地区，石棉主要分布在乌拉尔地区，磷灰石矿床主要分布在穆尔曼斯克州，科拉半岛的希比内矿床是著名的磷灰石矿床，均可以作为中俄双方共同关注的合作开发对象，以利于在新时代尽快提高两国经贸额度。
二、中俄两国矿业优势互补与市场开发价值判断
随着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进程的战略推进，必须不断深化沿线国家之间的合作关系。得益于中俄两国经贸合作上的互补性，我国将在资金、技术上加大投入力度；而俄罗斯具有资源优势，两国可以谋求共赢发展，能够使得双方合作呈现出可持续的良好势头。不管从国际形势看，还是从两国关系来说，中俄两国都应当充分发挥互补优势，抓住机遇强化深度合作，以求在经济、社会、生态等方面都能够实现利益最大化。这样做，不仅有利于弥补中俄两国各自的不足之处，而且也有利于进一步共同拓展矿业的国际市场。也就是说，中俄两国共同开发矿产资源，是具有国内外的市场价值的。近年来中国经济迅猛发展，国内用钢量大幅增加，从而带动了铁矿石的整体需求。但我国虽自产铁矿石，但铁矿石品质不如俄罗斯，且多为贫矿，开采成本较高，从而影响了铁矿石供给，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2018年铁矿石产量为76337.4万吨，同比减少3.1%；2022年铁矿石产量为96787.3万吨，同比减少1%，2018年到2022年铁矿石整体产量不高（图1）。因此，铁矿石成为我国进口量最大的商品之一，根据海关总署数据，2014年到2022年我国累计进口铁矿砂及精矿95.18亿吨（图2），由此也可看出我国对铁矿石进口仍具有较大的依赖性。2021年我国铁矿石产量为9.81亿吨，进口量11.24亿吨，出口量为0.23亿吨，其铁矿石需求量为20.81亿吨，2022年我国受疫情以及房地产行业投资不佳的影响，钢铁需求整体下滑，对应的铁矿石需求下降。但近期我国疫情防控政策不断调整优化，疫情因素对经济的影响大为缓解，其次，随着我国多个城市楼市政策持续放松，房地产市场将会向好发展，2023年的钢铁需求和铁矿石需求有望增加。面向未来，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进程中，矿产资源毫无疑问是不可或缺的，需求总量还要维持在高位运行中，矿产资源的有效供给仍然是经济发展的重中之重。铁矿石是钢铁工业最基本的原材料，而钢铁工业则是最为重要的生产部门，能够为国民经济的全面发展提供材料支撑。当前，我国工业化进程加快发展，需要大量钢铁产品投放市场，所以就要有大量的铁矿石资源供应。特别是在党的二十大以后，中国将会进一步加快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进程，必然会对各种矿产品的市场需求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上。
【图1 2014-2022年我国铁矿石原矿产量及增长率情况（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
【图2 2014-2022年中国进口铁矿砂及精矿情况（亿吨）（数据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总署）】
鉴于俄罗斯丰富的高质量的铁矿资源，进口俄方铁矿石对中国来说无疑是最佳的选择。这样做，不仅能够很好地满足我国对于铁矿石的大量需求，还能够拓展铁矿石进口渠道，从而进一步保障铁矿石供应安全。与此同时，中俄两国加强矿业合作开发，也能够使俄罗斯找到一个稳定可靠的出口对象国，能够进一步增加俄罗斯的财政收入，助力俄罗斯在一定程度上恢复经济，弥补因俄乌冲突所遭受的经济损失；也能够很好地解决俄方矿场因私有化而找不到出口途径的难题，有利于提高就业水平，拉动经济稳定发展。应当看到，自苏联解体以来，俄罗斯经济发展 至今仍然处于徘徊阶段。虽然俄罗斯政府对经济发展方向进行了探索，当年大力实行经济私有化改革，包括各类矿产在内的自然资源也纳入了私有化，但由于操之过急，脱离实际，又缺乏法律约束，所以使得矿业发展困难重重。而中俄双方在这方面加强合作，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困难，为私人矿场带来新的开发机遇。由此看来，中俄两国加强矿业合作开发，肯定会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上获得先机，不仅能够为俄罗斯的各种矿产品找到消费市场，而且还能够满足中国对各种矿产品的供应需求，进一步使双方获得合作共赢的互利效果。尽管俄罗斯远东地区经济目前尚欠发达，但有丰富的矿产资源，拥有丰富的金、银、钨、锡、铜等资源（图3）；而中国一直以来都在大力实施振兴东北的国家战略措施，并为促进东北全面振兴全方位振兴而颁发了很多政策文件，正在重振装备制造业之雄风，需要矿产品的大量投放作为支撑。而俄罗斯的远东地区与我国的东北地区相邻，需要充分发挥彼此的地缘优势，加强矿业资源的合作开发，以求在最大程度上促进双方区域经济的协调发展。值得注意的是，以乌拉尔山为界，俄罗斯主要分为乌拉尔山西部的西欧平原、西西伯利亚平原与乌拉尔山东部的中西伯利亚高原、东西伯利亚山地，在这一广袤的区域内矿产资源十分丰富，从而为中俄两国合作开发提供了巨大的市场空间，有利于中国东北地区与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毋庸置疑，俄罗斯作为世界上国土面积第一大国，一方面是有着辽阔的国土，另一方面却人口相对稀少，其西伯利亚与远东地区的这种情况更为严重，也进一步导致了国内经济发展的区域不平衡。具体表现为，俄罗斯位于欧洲部分的区域经济活跃度较高，经济发展水平也较高；而位于亚洲部分的西伯利亚与远东地区经济发展动力不足，进而导致了两大区域之间经济发展的不协调不平衡。
【图3 俄罗斯远东地区金属矿床分布图（图源：周永恒、刘金龙、柴璐等，俄罗斯远东地区矿产资源开发现状与潜力[J]，中国矿业，2017，26(11):118-125.）】
为了解决这一重大区域经济问题，俄罗斯政府从长期发展的高度提出了东部地区发展规划，并且将解决俄罗斯国内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问题提到了前所未有的战略高度。俄罗斯远东和西伯利亚地区相较于西部地区来说，不仅人烟稀少，而且基础设施也不完善，区域经济发展势头长期不振。然而，俄罗斯大部分的矿产资源都积聚在西伯利亚与远东地区，长期供应着俄罗斯50%以上的矿物原材料。而在这里，也是俄罗斯矿产资源利用程度最低、开发潜力最大的地区，如此丰富的矿产资源，能够为中俄两国合作开发提供广阔的市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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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东北地区与俄罗斯东部相邻，能够有力地承接大宗矿产品的运输任务，能够满足我国对矿业产品的市场需求，从而为东北振兴与远东开发的区域协调发展创造新机，进而也能够有力地推动上述两个地区深度融入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进程。为此，俄罗斯联邦政府已经正式批准了《2024年前远东发展国家纲要及2035年远景目标》，提出要加大对远东地区的支持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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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中国政府也正式批复了《东北全面振兴“十四五”实施方案》。中俄两国政府几乎是在同时颁发的对应性的政策文件，无疑是为双方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政策对接保障。2022年举办的第七届东方经济论坛上把加强俄远东发展作为本国发展的优先事项，此举更是深化了中俄经贸全方位合作，维护了多边主义。
俄罗斯本质是欧洲国家，与西方社会颇具渊源，但在西方国家对俄发起经济战以及制裁背景下，俄“转向东方”已成为了必然事实，这对中国乃至亚太地区都具有重要意义，其对外合作更具针对性。应当认定，东北亚地区是亚洲经济与文化最为发达的地区，经济活跃，发展迅速，对全球格局有着巨大的影响。而中国与俄罗斯同处于东北亚经济圈内，两国携手共同开发矿产资源，不仅有利于东北地区与远东地区的经济实力增强，还有利于提升双方在东北亚地区的话语权，进一步提升中国与俄罗斯的国际地位。中俄两国在矿产资源开发方面的互利合作，还能够加强东北地区与远东地区之间的经济技术交流，进而在最大程度上激活各自的经济发展潜力。毫无疑问，在中俄双方矿业资源合作开发的进程中，俄罗斯西伯利亚与远东地区都能够得到快速发展，还能够加强区域基础设施建设，进而盘活经济，扩大经济总量，提高当地人民的生活水平，收到一举多得的战略牵动效果。
中俄两国有着共同的矿业发展需求，即加快寻找新的矿山并且以此来更多地开发矿产资源。在这方面，双方加强合作能够共享技术、资金等生产要素。目前，我国矿产资源开发对外依存度还很高，已经不能实现矿业产品的自给自足。由于全球疫情影响，台海局势危机，美国拉帮结伙对中国高科技封锁，等等因素都对矿产品的供需市场造成了破坏性影响。由于各种不确定因素随时会发生，使得中国对外矿业产品依存度越来越高,进而事关我国经济发展安全,这也是我国矿业走出去的基本依据 [28]。在这种情况下，需要推动中俄两国合作加大矿山勘查力度，努力探明新的矿山资源以及寻求可靠的国际合作关系，来保证稳定的矿产品供应。尽管美国大兴单边主义和贸易保护主义，但经济全球化仍然是当今世界的主导性潮流。可以预见，随着世界经济的复苏和经济全球化的加速, 矿业开发也会获得新的发展并进一步趋向全球化。因为经济全球化，所以会带动矿业全球化[29]。矿业全球化趋势不可阻挡，能够实现矿业资源的最佳配置，降低开发成本，优化开发格局，为相关国家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中俄双方的矿业合作举措，正是顺应了这种大趋势。尽管如此，还是应当看到矿产资源开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关系到矿山本身的形态、周围岩石的结构以及各种开采技术的难易程度，都会产生影响。而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采矿速度的加快，近地表的矿产资源正在逐渐减少。正如俄罗斯科学院院士阿纳托利·伊万诺夫所表示的那样，俄罗斯矿产资源储量目前虽然还处于一个良好的状态，但也在逐渐减少，所以希望中俄双方加强在边境地区地质勘探方面的紧密合作，共同寻找新的矿产资源[30]。由此可见，中俄双方都希望能够探寻新的矿产资源。这样做，有利于彼此采矿技术、资本、信息等的交流，促进双方进行资源整合，更好地满足各自国内对矿产品的市场供应。目前，我国已经乘势而上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而回首往事，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其中矿业发展功不可没。建国初期开辟的矿业发展之路，到现如今仍然是充满活力的领域。在短短70年左右时间里，我国矿业蓬勃发展，不断焕发生机，已经积累了宝贵的开矿经验。由于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矿业资源的开发效率已经有了极大提高。而在这一进程中，我国注重秉持生态理念，对开采后的矿坑并没有弃之不顾，而是采取了有效的矿坑回填方式，实施了矿坑地表植被的恢复工程，这是值得别国借鉴的。有鉴于此，可以把中国开矿经验应用到双方合作开发矿产资源中，找出最适合共同开发资源的有效方法，这样不仅能提高矿产资源的开发效率，还能在实现经济效益的同时兼顾环境建设，进而更快地促成互利共赢的可持续局面，使得在相同诉求下的合作关系更加牢固。2022年10月16日，中共二十大的召开，不仅对我国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具有重大意义，而且对于俄罗斯今后的发展也具有一定影响。中国进入新时代以来所取得的成就是历史性的胜利，我们的决策做法能够为俄罗斯乃至国际社会提供范例，能够为中俄两国的矿业合作提供更为深层次的保障。面对新的机遇和挑战，中俄两国加强矿业开发合作，肯定能够为彼此带来更大的市场经济效益。而在这一进程中，必然能够更好地满足双方矿业资源互动开发的市场需要，进而也会为落实全球发展倡议做出共同贡献。中国目前正在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加快实施“走出去”的步伐，注重充分利用两种市场、两种资源推进高质量发展。俄罗斯的投资环境也在逐渐宽松，政策方面已经有所保障。有鉴于此，中俄两国在矿业开发领域，应时因势结成投资合作伙伴关系，便是最佳的选择。可以认定，中俄两国的矿业合作，是在以往经贸合作的基础上又拓展了新的领域，有利于推动提高双方的投资合作规模。因此，中国国际商会多边合作部部长孙晓早就指出：“在当前全球经济增长动力不足的背景下，‘一带一路’贸易投资合作的重要性日益凸显。” [31] 跟进落实国家的重大战略部署，有必要在尊重各国发展目标的同时，加快推动更具活力、更加包容、更可持续的经济全球化，促进贸易投资自由化和便利化，抵制保护主义和单边主义，实现合作共赢。这对于中俄两国实施矿业合作开发来说，便显得尤为重要。这是因为，当前经济全球化遭遇逆流，贸易保护主义公然肆虐全球市场，使得各国经济发展面临重大压力，所以需要更好地发挥投资开发对经济复苏的促进作用。国家之间的相互开放，能够为经贸合作提供便利条件。俄罗斯作为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中的重要国家，近年来逐步放宽对投资领域的限制，对税收政策也加以配套改革，并陆续推出了一系列招商引资优惠政策，注重吸引境外投资者前来俄罗斯投资兴业。而俄罗斯矿业方面的外来投资，多集中在油气领域，与油气资源的投资规模相比，矿产资源的现有投资规模较小。由于规模小所取得的经济效益也较小，所以对经济发展的刺激作用不强，不利于提升经济体量。为了扩大矿业领域的投资规模，提升经济体量，政府实行了很多措施，比如2016年通过的税法修正案强调在远东地区达到规定投资额的企业可享受矿产资源开采税优惠，前2年免缴矿产资源开采税，后8年优惠幅度每两年减少20%，直至2028年；2022年俄政府批准了新版的稀缺战略性矿产资源清单，其中，包括钇、铈、钕、钐等的稀土金属资源赫然在列，稀土资源的供应正逐渐成为舆论焦点，俄罗斯稀土金属储量情况较为乐观，为提高稀土金属的开采率，2019年年初俄政府决定从8%的稀土金属矿石的开采税降低到4.8%，以便保障国家稀土资源供应安全。另外俄罗斯各地区会根据本区的不同情况制定相应的法律和法规，对外国投资者实行不同的优惠政策，以此来吸引投资者进行投资活动。这给两国共同开发矿产资源带来了巨大机遇，也给与了投资者更多的信心与参与空间。同时也会更有利于国家的综合经济实力与国际地位进一步提高，在国际事务中也能具有更多的话语权和决策权，这是俄罗斯目前最为期盼的。应当指出，中俄两国经贸合作关系日益加深，共同开发矿业资源，符合经济全球化和区域一体化的时代潮流，能够奠定双方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物质基础。为此，中方应当抓住机遇，对俄罗斯加大矿业投资开发力度。因为投资是一个国家经济增长的基本动力，在国际交往中能够发挥出重要作用，所以增加到一定量的投资规模，才能有利于推动经济发展走向繁荣。随着俄罗斯矿业资源开发的逐步开放，国外投资者开始把眼光投放到俄罗斯矿产资源领域，在这方面已经形成了竞争态势。为了适应这一竞争态势，我国对俄罗斯矿产企业启动大面积投资，有利于促进生产要素的合理流动。可以预见，双方加强在矿产资源领域的投资开发，既有利于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大投资规模和增加经济体量，引进新的管理方式与管理经验，扩大对外交流渠道，提高市场竞争力，增加当地的就业机会，提升人民生活水平，又有利于扩大我国外贸规模，推动矿业发展走出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新型工业化发展道路[32]。由于受到一些不利因素的消极影响，所以使得全球矿业市场出现一些波动，有碍于制造业的稳定发展。中俄两国都是致力于和平发展的世界大国，双方以矿业合作开发为抓手，能够合力减少全球矿业市场的不稳定因素，并在世界经济复苏中发挥出示范和引领作用。当然，矿产品价格并不是长期平稳不动的，在一定时期内出现波动也是正常现象。在新冠疫情全球肆虐、俄乌冲突不断升级的情势下，导致了铁矿石的价格起落难控。再加上原料供应紧张，交通物流受阻，使得矿业市场受到冲击，矿业下游产业也陷入困境，钢铁价格更是出现新一轮攀升，导致中国制造业、建筑业面临压力。而为了破解这一压力，中俄两国加强在矿产资源领域中的合作开发力度，不仅有利于稳定世界矿产品的市场价格，而且也能够增加双方在铁矿石国际定价中的话语权。目前，中国已成为大宗矿产品的最大进口国与消费国，巨大的购买力并没有改变被动接受国际市场定价的被动处境。中俄两国在矿业产品市场的友好合作，有望使我国进一步取得矿产品的国际定价权，也能够更加快速地掌握市场供需信息，进而共同成为国际矿产品市场中的主导者。仅就中国铁矿石进口来说，目前仍然具有很大的市场价格波动性。由于中国钢铁行业对铁矿石进口的依存度较大，所以经常在这方面受制于人。澳大利亚是中国铁矿石的主要进口国，2021年达到6.9亿吨，占全部进口的比重为61.7%。近年来在美国政客的挑唆下，中澳关系不断恶化。由于澳大利亚政府又受盎格鲁撒克逊白人政客控制，所以总是从舆论上煽动反华情绪，并且在政治和军事上紧跟美国对中国进行围堵。因此，中国在2021年从澳大利亚进口铁矿石的比重下降了2.7%，这是最为明显的政治因素导致的铁矿石进口的不确定性。澳大利亚企图通过控制铁矿石出口，来对中国的经济发展形成限制手段。但由于澳方经济发展高度依赖铁矿石出口，限制措施也将对其自身造成极大伤害，同时也会促使中国加快寻求多元化铁矿石进口来源的步伐[33]。从分国别进口情况看，根据兰格钢铁网数据，2022年我国从澳大利亚进口72932万吨铁矿石，同比增长5.1%；从巴西进口铁矿石22730万吨，减少4.3%；俄罗斯进口874万吨铁矿石，增加2.8%，虽有小幅度增加，但主流进口国仍然是澳大利亚和巴西。为了规避矿产品被卡脖子的风险，一方面必须要加大国内矿山的开发力度，另一方面可以与资源大国俄罗斯在矿产资源合作开发方面加大力度，携手掌握市场主动权，合理分配收益。这样做，既能够对中国矿产品市场需求进行有效替换，又能够进一步拓宽中国矿产品进口多元化市场格局。为此，中俄双方还要在合作开采工程中，加强对矿产品进行深加工作业，以求在一定程度上对矿业下游产业复苏起到助力作用。可以肯定的是，中俄两国加强矿业资源合作开发，一定能够为矿产品国际市场注入稳定剂。不管是从矿产品价格的合理化来说，还是从矿产品进口市场的多元化来看，肯定都会在一定程度上改变国际矿业市场格局，使其能够更加平稳与健康，推动制造业和建筑业走向繁荣，助力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进程。
三、中俄两国矿业合作现存问题与开发对策创意
应当阐明，中俄两国加强矿业合作开发，既符合双方的国家利益，也有利于促进双方的经济发展需求。有鉴于此，基于两国矿业资源开发的优势互补，合作开发矿业具有明显的可行性，所以应当共同加大开发力度。由此可见，中俄两国现如今的市场需求是一致的。由于中美摩擦频繁，矛盾也在不断扩大，所以寻找可靠的合作伙伴是必然选择。尽管中俄之间的全方位合作是没有上限的，但在双边合作中仍然存在一些问题，有可能对两国矿业合作发展造成了不利影响，所以需要采取积极的措施来解决。鉴于安全问题是各行各业生产首要关注的问题，也是企业生产经营必须贯彻的一个重要理念，所以中俄双方都要高度关注矿业生产的安全问题。而矿山安全事故在两国均是屡见不鲜，由此也带来了许多经济社会问题，要求中俄两国在矿业合作开发中必须下大力气加以解决。为此，在党的十八大以来，习主席对安全生产做出一系列重要指示批示，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新思路，并且反复告诫要牢固树立安全发展意识，正确处理安全和发展的关系，坚持发展决不能以牺牲安全为代价这条红线，必须把安全发展摆在首要位置[34]。应当指出，坚持安全生产是落实新发展理念的必然要求，所以要把安全发展贯穿在经济发展的各领域和全过程。矿业生产安全是矿业开发中的关键性问题，而其最大的风险恰恰来自于是否能进行安全生产。2021年俄罗斯克麦罗沃州的一座煤矿发生的一起重大矿难，导致52人死亡，57人受伤。这起事故，再一次提醒现阶段矿山生产仍然存有隐患。究其原因，首先是关于矿山生产的法律法规不健全，某些企业违规开采矿山；其次是矿工在上岗前并没有经过严格培训，加之素质水平有限，导致在作业过程中会因操作不当而造成安全事故；再者是对于矿井灾害预防措施安排不到位，因此容易造成矿山事故。必须认识到，矿山开采属于高风险行业，必须高度重视安全生产问题的彻底解决。为此，必须大力提升矿山生产的安全综合治理水平。第一，要注重完善矿山生产安全的法规标准体系，规范矿山安全生产的相关法律、法规、规章和标准，加强安全生产监管监察执法，提高安全生产法治化水平[35]。第二，要不断加强安全培训工作，强化安全培训机构对矿工的监管力度和定期检查制度，明确规定作业人员须经安全培训持证上岗。第三，要树立“安全第一，预防为主”的观念，加强设备的维护和管理，进行定期检查，保证设备保持良好的安全性能。第四，要落实相应的安全防范措施和应急事故处理措施，确保在意外事故发生时能够及时救护处理，以减少人身伤害。第五，要设置安全管理机构，配置安全管理人员，加强安全技术中心建设，开展矿山重大灾害、矿山深部开采与重大灾害防治等相关研究[36]。除此之外，对于某些私有矿场遭遇安全事故的矿工赔偿不到位的情况，必须依法强令加以解决。鉴于人身安全是最基本、最重要的安全，所以必须进行人道主义关怀，采取人性化的处理方式。还要加强法律保障，明确矿工的劳动条件和时间规定，以保障矿工的人身安全。应当指出，中俄两国要在合作开发矿山的全过程中都能做到安全，必须依靠多方的共同治理，才能够为双方矿业合作开发事业营造出一个安全把握的生产环境。俄罗斯远东地区素有"地下宝库"之称，拥有大量的银、锌、铅、锡、金等金属矿藏,且位于著名的环太平洋巨型成矿带西段,开发潜力巨大[37]。但是，远东地区人口稀少，开发程度不高，交通又不便，采矿成本和运输费用较高，相关基础设施尚不健全，已有的设施也较为陈旧，设备落后且维修费用高。总体来说，这里是科技能力不足，跟不上时代的发展潮流。因此，必须合作加大矿业科技开发力度，努力在开发全过程中大力提升科技含量，更要注重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和交通线路铺设工程。还应当看到，随着私有化、商业化的大肆开采，俄罗斯易开发地区的矿产资源正在逐渐减少。而矿产资源作为不可再生资源，对国民经济发展极其重要，现下应当利用科学技术来提高矿产资源的深度开发，以求充分利用现存的矿产资源。为此，可以采用新型找矿技术，改善选矿工艺装备，发现探明新的具有经济价值的矿产资源；还要采用高效开采的新工艺、新技术以及有用物质高效提取的新方法,积极采用高科技开采方式与手段代替传统方式和手段[38]。在努力探寻开发新的矿产资源同时，还要加大对伴生矿、低品位矿的综合利用；充分发挥科学技术在矿业开发中的作用，让科技创新为矿业开发提供不竭动力。利用传统方法对矿产进行开采，会对自然环境造成极大的破坏和污染，这早已不符合现代采矿模式，对此要进行转型而实施高效采矿模式。必须明确，在中俄双方合作开发矿业的进程中，提前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是不可或缺的。完备良好的基础设施，能够让矿场的生产力大幅提高，助力矿业的可持续发展。因此，必须加快勘查设备、开采设备以及矿石加工设备的升级换代。在采矿前、采矿中和采矿后，整个矿业开发的全过程都要保证基础设施完好。另外，还要注重购进新型设备，使其能够随着新的选址进行移动，保证其具有可移动性。这样一来，就会大大提高新型设备的使用效益，以利于更加便捷快速开发新的矿产资源。值得一提的是，中国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具有成熟的适用技术, 尤其是在铁路、公路等交通基础设施建设上经验丰富[39]。因此，可以把我国在这方面的优势发挥在俄罗斯的大地上。双方共同交通规划，可以兼顾远东地区的城市建设和矿产品运输，要从矿场到目的地组建交通运输网，还要兼顾加快资源潜力区及边境地区铁路、公路和口岸基础设施的配套建设,力求实现中俄周边地区互联互通[40]。还要注重利用俄罗斯丰富的电力资源，可以把初步矿石加工提炼放在俄罗斯境内，把精细化加工放在我国东北地区，共同推动中俄矿业合作开发迈上台阶。对于矿区附近的医院、办公楼、广场等公共基础设施也要加以完善，当地的民生改善也不能忽视。尽管因为客观条件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还存在一些困难，但双方都要致力解决这些问题，两国相关职能部门要紧密联系，努力实现各方联动发展，以求合力提升对矿业资源的开发水平。根据联合国拟定与颁发的可持续发展议程，保护生态环境已经成为全球性的热门话题。党中央，国务院对生态文明建设高度重视，已经进行了一系列的重大决策部署。党的十九大又把生态文明建设提升到了一个新的战略高度，而后我国又提出了“碳达峰、碳中和”的目标和路线图。而在党的二十大报告内容中再次提到要加快绿色转型，目前各省市、各行业都在实行转型升级，使得推动绿色发展已经成为今后经济社会的重大战略取向。在此重大战略取向下，矿业开发也在努力进行转型，向绿色矿业的目标进发。吸取过去“先发展，后治理”的深刻教训，保护生态环境已经成为今后的重大任务。即使现在各国都在推行保护生态环境的绿色发展路线，但由于巨大经济利益的诱惑或是缺乏保护生态环境的意识，在中俄双方共用开发矿产资源时仍会出现破坏环境、危害生态的问题，由此会导致经济效益、社会效益与环境效益难以达成高度统一。为上述各方面达成高度统一，中俄双方应当着重打造绿色矿山，作为矿业领域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平台[41]。为此，第一，要科学有序地开采矿产资源，注重采用绿色高效节能的新技术、新设备，以求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第二，要加快转变企业的经济发展方式，实施创新引领发展，加快经济结构调整与升级，努力实现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第三，要进一步加强对矿产资源和矿山企业的监管力度，坚决打击破坏环境、危害生态、无证开采的违法行为。第四，要加大关键技术的攻坚克难，大力提高创新能力，利用高新技术逐步实现矿山开发的全面信息化和管理数字化。由于矿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在于智能矿山建设，关键在于智能化、数字化技术的广泛应用，所以必须推动高质量发展成为新常态。为此，中俄双方必须运用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5G技术来推动矿业开发更加智能化，使生产管理过程更加高效，资源利用效率大幅提升。正如贾明星代表中国有色金属学会致辞中所呼吁的那样：要使“生态矿业”理念成为矿业开发领域的广泛共识，促进绿色矿山建设成为矿业开发领域转型升级的必然选择[42]。值得一说的是，为了缓解通胀压力，俄政府采取了新的税收措施，2021年俄财政部建议修改部分行业矿产资源开采税，将税率与矿石及精矿全球期货价格挂钩，调整后税率普遍上涨[43]。这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原材料的价格，导致矿业企业成本增加，征税也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企业的收入。从Vygon咨询公司数据中得知，矿业企业和石油天然气企业的税收占收入比重相比较低，不超过8%，而石油天然气企业的比重为40%-60%，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矿业企业的收益较少，这一因素也对中俄合作进程造成了阻碍。由此可见，矿企的投入与经济效益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处理好。不仅如此，中俄两国的矿山企业，由于彼此在各方面存在差异，部分企业市场竞争力较弱，资源利用效率低下，集约化规模化水平较低，所以仍然没有达到高质量发展的要求。进入新时代，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在国家“十四五”期间，各行各业的发展方式都将发生重大转变。面对新的发展环境和要素，矿业开发仍处于低质量发展阶段是万万不行的，必须顺应时代发展潮流，应势做到高质量发展。为此，习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指出：“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要坚持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44]。在与俄罗斯进行矿业合作开发中，中方必须注重立足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必须秉持五大发展理念，着眼于五位一体总布局，通过绿色转型推动高质量发展，构建矿业高质量发展的新模式。可以断定，过去对矿业开发的粗放管理，必定会成为矿业高质量发展道路上的一大阻碍，所以中俄双方必须改变矿业开发的传统模式，加快绿色转型，走高质量发展道路。只有这样做，这才能使得矿业开发更具活力，更能够适应新时代的新要求。无论对于中国还是俄罗斯来说，目前矿产资源开发还没有达到可持续利用的现代化水平，在这方面还存在着很多问题。为了解决在这方面存在的问题，双方在矿业合作开发的大规模起步阶段，应当聚焦在完善矿业开发的相关政策体系上，务必在法律层面能够保障矿产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只有这样，才能够使得两国的相关职能部门有所遵循，并且在引领矿山企业走可持续发展的过程中少走弯路。应当说明，由于中俄两国对于各自的矿业法规政策的侧重点有所不同，在进行合作开发中难免会有摩擦，所以对合作开发进程必然会造成消极影响。为了合作能够有效展开，双方在矿业开发中要践行互相尊重、友好相处、互利共赢的理念。在前往西伯利亚与远东地区合作开发时，首先要熟悉和掌握俄罗斯的政策法律环境，并且尊重对方的法律规定，按照俄罗斯的《矿产资源法》《矿产条例》等法案行事。当然，俄罗斯的矿业政策与矿业法规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矿业发展加以调整的，目前在矿业税收、矿法修改、矿业对外开放力度等方面已经加以重新修订。例如，在1992年通过俄罗斯联邦《矿产资源法》后，1995年又进行了全面修改和补充；后来又经过1999年到2008年的多次修改，该法才形成了现在的版本。其中，对矿产资源的合理使用与保护措施做出了明确规定，有利于保障矿业的有序开发。然而，俄罗斯的矿山由于私有企业主为了利益而进行的掠夺性开发及其技术的不够成熟，致使矿山资源开发不彻底，特别是底层、隔层都残留着矿产资源，造成了大量浪费。由此可见，俄方在矿产资源开发过程中并没有秉持资源节约的理念，也没有走出可持续发展之路。有鉴于此，双方在今后的矿产合作开采中，要遵循矿产资源法的基本原则，对矿产资源进行深度开采；要注重综合利用，对勘查、开采、加工进行全过程监督管理；要遵守矿产资源开采制度，按照程序首先取得采矿权和探矿权；要加强法律与政策的引导和落实，及时对土地和尾矿进行修复和处理。由于俄罗斯各种政策法规、规章制度的制定与完善，能够保障矿业合作的有序开发，所以要充分发挥法律政策的作用，以求推动矿业的良性发展。在当今世界经济发展的大环境下，矿业开发必须朝着可持续发展的大方向推进，以利于经济社会的可持续进步，以利于生态环境的改善和社会生活的健康发展。因为可持续发展是当今世界的潮流，所以也是国民经济发展的必由之路。由于自然资源的可持续利用，不仅对当代经济社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也能满足后代子孙的延续需要，所以要始终坚持可持续发展战略，注重在保护中开发，在开发中保护，努力做到合理开发和使用矿山资源，促进矿山资源的持续利用，进而达到经济利益与环境利益、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的适度统一。当前，矿业开发已经进入了新的发展时期，面临许多新的挑战，这就对矿产资源的开发利用方式提出了新的要求。因此，前往俄罗斯进行合作开发，要注重尊纪守法，合理有效开采资源，实现可持续发展。要充分发挥市场机制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规范矿业权市场，积极鼓励和引导矿山企业规模化集约化开采；要依靠科技进步和科学管理，提高矿产资源利用效率，加大矿山地质环境保护和恢复力度，合力实现矿产资源开发与环境保护的协调发展[45]。目前，我国经济发展已经告别高速增长阶段，正处于转型的攻关期，需要走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可持续的发展之路。站在新旧发展方式交替的十字路口上，中俄两国地缘优势明显，人民友好相处，具有稳定的经贸合作关系，我国矿业企业仍然要坚持 “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开放原则，积极参与矿产资源领域的国际合作开发，不断加大矿产资源开发的对外投资力度。值得注意的是，各国的矿业政策不尽相同，我国企业在走出去的过程中要遵循对方的矿业法律法规。新版《矿产资源法》自公布后就发挥了很大作用，这是指导俄罗斯矿业生产的最重要的法律，其规定了一俄联邦级矿产资源如金刚石、镍、钴、铂等矿藏的地块，外国公司不能开采；二俄联邦政府对矿产资源的勘探、开采具有一定的决定权，矿产资源勘查的基本政策是必须在本国境内获得勘探许可证方进行矿产资源的勘查活动，同时要求进行勘探时必须注意对环境的保护，且勘查工作完成后须向有关部门提交本次勘查工作的报告。对联邦意义上的矿床勘查时，仅会发放高级勘查和生产综合许可证，不允许发放地质研究许可证；而对一般性矿床勘查时，在获得综合许可证后，可同时进行地质研究、高级勘探和生产活动等工作；矿产开发基本政策为须在本国境内获得矿产资源许可证、土地利用许可证、采矿分配证、运作许可证和环境评估结果等相关许可证后方可对所有矿产资源的开采； [46] 三在进行拍卖或招标时 ，俄联邦政府有权对外资企业做出限制条件等多条。新版《矿产资源法》为投资者营造了法律环境，一方面规范了投资者的投资行为，使得外资企业规范的进入俄市场，另一方面使得我国企业参与俄矿产资源开发变得更加严格，也增加了投资成本，可谓是有利有弊。为此，在进行矿业合作开发时，要对俄罗斯的投资环境做好评估，积极制定和实施矿业对外合作法规和条例，给予企业投资相关的优惠政策，营造有利于企业投资和矿业发展的法律环境；在推进过程中必须通过签订协议，确保探矿权和采矿权依法取得，保证具有一个可靠的投资回报；要鼓励企业大胆地走出去，特别是对俄罗斯重点采矿区域加大投资力度，并且按照互惠互利、合作共赢的原则，共同全面改善矿业合作开发的投资环境。一般说来，由于受更多的因素影响，开展境外投资要比国内投资的风险大得多。第一，企业缺乏对外合作经验，风险防控意识偏低，投资风险并没有引起高度重视；第二，难以把握找矿的不确定性，找到合适的矿山的成功概率较低，且找矿成本较高；第三，我国企业文化与俄罗斯当地企业文化存在一定矛盾，在管理体制上亦有较大差异，也有可能导致投资进程受阻。对于上述问题，中方企业要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一是要注重提高风险防控意识，力争主动性，采取有效应对措施，完善风险防控机制，通过利益共享化解矛盾；二是要注重提升高新技术的应用水平，加强新型勘查设备的研发与投放，对成本采用评估机制，使得成本保持在可控范围内；三是要注重加强与俄方企业之间的交流，了解俄罗斯政策法规及当地的风土人情，努力营造良好的投资氛围，创新企业管理方式，采用现代化经营管理模式防控各类风险；四是要注重加强对俄罗斯矿产资源勘查与开发的投资环境分析，权衡利弊，趋利避害，这对于提高中方企业对俄矿业投资的效益和效果具有重要意义[47]。以往经验教训表明，中俄两国企业在合作开发矿产资源的进程中，必须在各个环节上都要注重防范投资风险，在投资开发的全程中都不能马虎大意。双方不仅要防范各种风险，还要注重防范信用风险、政策风险、自然风险、财务风险等，以便加快两国矿业合作开发的务实进程。
四、新时代中俄两国加强矿业合作市场前景展望
尽管中俄矿产资源合作开发方面还存有一些不利因素，但两国政府及双方企业正在积极采取各种措施来解决合作中存在的现实问题。在复杂多变的国际格局影响下，中俄两国只有不断提升经贸合作水平，才能有效应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在时代洪流中站稳脚跟。为此，中俄两国可以凭借相邻的地缘优势和全面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以及相近的国家发展理念，共同致力于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推动共建“一带一路”与欧亚经济联盟实现战略对接。特别是随着世界格局的变化，俄罗斯的东向发展作为过去的战略构想已经成为务实的战略选择，也是俄罗斯追求经济发展和国家振兴的必然选择[48]。俄罗斯的东向战略取向，也为中俄矿业合作提供了国家战略支撑，双方在这一领域的合作开发也必然会迎来新的机遇。我国处在新发展阶段，正在全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贯彻落实二十大精神，中俄合作具有战略性、稳定性、互利性。可以肯定，中俄两国矿业合作潜力巨大，市场开发前景可期。应当指出，政治互信与政府支持，对于双方合作来说是一个重要因素，必须加以准确把握。中俄两国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是新时代大国关系的典范，为动荡的国际局势注入了稳定性因素。基于两国关系发展的高水平态势，中俄双方的矿业合作开发项目，能够获得两国政府的大力支持，从而为合作开发矿业提供了基本保障。放眼当今世界,矿产资源仍是激烈争夺的战略物资。因此，矿产资源合作开发，也不单纯是经贸合作,在战略意义上也是一种政治合作。那么，在具体领域的项目合作，也不是单纯的企业行为,而是一种国家的政府行为[49]。可以认定，中俄双方经贸合作关系是建立在长远战略基础之上的，在两国的发展进程中都面临着促进经济繁荣、实现民族复兴的国家战略任务。由此看来，中俄两国在矿业开发领域具有巨大的合作潜力和广阔的市场空间。值得注意的是，中俄两国在国际事务中有着相同或者相近的立场和看法。作为联合国常任理事国和世界重量级大国，双方注重求同存异，经常是共同发现问题、面对问题和解决问题，已经成为大国关系的当代典范，并推动中俄关系进入历史上最成熟、最稳固的最好时期。2019年正值中俄建交70周年,两国元首应时因势宣布中俄两国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进入新时代。这既是中俄两国关系发展的里程碑,也是中俄两国关系进步的新起点[50]。从2019年两国关系提升定位为“新时代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到2021年《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续签[51]。再到2022年北京冬奥会期间中俄元首在会晤后签署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关于新时代国际关系和全球可持续发展的联合声明》以及相关的15个合作文件，经全国两会选举习近平主席连任后将俄罗斯作为出访首站进行国事访问，在此期间两国元首共同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关于深化新时代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和俄罗斯联邦总统关于2030年前中俄经济合作重点方向发展规划的联合声明》以及形成了独特的总理定期会晤机制，以上充分表明两国元首互动频繁，两国关系紧密牢靠，两国全方位合作不断加深，经贸合作给予的政策投放与相关优惠不断加大。从而推动两国合作朝着更高层次、更高质量、更高水平的战略取向推进，有利于带动双方矿业合作的可持续发展进程，为中俄合作关系注入新活力。尽管如此，中俄两国要想达成矿业开发的长期合作关系，仅国家层面的支持是不够的，还需要与俄罗斯联邦的地方政府以及私有矿主达成协议，并且在深化信任的进程中落实具体的矿业开发项目。应当指出，俄罗斯联邦对矿产资源实行分级分类管理，即管理机构分为3级，即联邦级、联邦主体级和地方级；管理的对象也分为3级，即联邦级矿区、联邦主体管辖矿区和地方矿区[52]。这是因为，俄罗斯的政治体制是联邦制，联邦成员国具有一定的立法权，所以地方政府是有一定的权利的。有鉴于此，在今后的矿业合作开发中，要注重与地方政府加强交流，尤其是要加强与私有矿主的交往、沟通和协调，才能使合作开发项目推进到位。由于俄罗斯的矿产资源丰富，矿种齐全，区域相对集中，有利于吸引国内外各种矿产企业入驻，所以可以为矿产资源产业集群发展提供便利条件。矿产资源产业集群是工业化进程的必然要求,能够为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增长奠定基础。关于新型矿业产业集群，指的是矿产资源相关产业及其机构在一定区域范围内出现的经济活动的地理集中,由这些不同规模等级、不同类型的关联生产部门通过纵横交错的网络关系紧密联系在一起而形成一种空间集聚体[53]。当然，由于矿产资源的分布，所以对于矿业在地理上的集聚有非常大的影响[54]。比如乌拉尔山脉附近的铁矿石、有色金属等资源十分丰富，因此在乌拉尔一带建有以钢铁、机械为主的乌拉尔工业区是必然的，这里是俄罗斯联邦非常重要的重工业区之一。由此可见，工业区的形成与发展也和矿产资源的分布有一定的关系，再比如库兹巴斯煤田为新西伯利亚工业区提供了动能，形成了城市集聚区（图4）。以俄罗斯超大型铁矿库尔斯克铁矿为中心，通过整合大型矿山与中小型矿山以及矿产企业，培育铁矿石产业集群，有利于原材料与上下游产业紧密结合。与此同时，还可以依托远东地区金、银、钨、铜、锡矿等优势矿产资源，培育贵金属及有色金属产业集群。而在培育矿山产业集群的进程中，还要注重设立铁矿、铜矿、钨矿等金属矿产资源产业的工业园区和工业集中区，以求提高集约化程度。
【图4 俄罗斯工业及矿产分布图（图源：网易新闻-谭老师地理工作室网易号）】
应当看到，建立矿山产业园区，有利于矿业更好地集聚，容易产生集群效应，也能够助力当地的经济发展。对于各类矿场来说也要相对集中管理，以便于推进集中开发，这样会极大地降低交易成本、运输成本等，有利于提高市场经济效益，对外增加市场竞争力。特别重要的是，通过中俄矿企进行跨境合作，能够进一步发展产业集群，共享信息资源，企业之间的分工协作也会更加明确，使上下游产业联系更加紧密，推动矿产品的冶炼开发朝着精深加工的方向进取，有利于加快俄罗斯矿产资源加工基地的建设进度。这样做，通过运营就近加工模式，注重在当地进行矿产的初深加工后再出口，也有利于拉长矿山产业链。当然，在发展矿山产业集群时，龙头企业的引领作用也是十分重要的。俄罗斯的矿冶公司经过并购之后，俄罗斯的矿业市场发生了很大变化，诺里尔斯克镍-铜-钯-铂-金公司、乌拉尔矿业冶金公司，这是俄罗斯国内最大的冶金控股公司之一，埃罗莎集团、俄罗斯铝业公司、乌拉尔钾肥公司拥有世界上第二大钾矿储量，是俄罗斯领先的钾肥生产商，阿尔洛萨金刚石公司等寡头企业占据了矿业市场的大部分份额，发挥了行业带动优势。所以可以与俄罗斯本土的矿业龙头企业加强交流与合作，借鉴发展管理模式以此加强对企业的引导，规范企业的各项管理，在把握整体的基础上谋求企业长远发展。可以预见，加快中俄双方矿业合作开发进程，能够在当地引起连锁反应，从而进一步吸引与加强国内外同类型矿产企业的聚集程度，进而为矿业发展提供一个更为便利的广阔平台。因此，中俄双方的矿企要加以规范管理，以求取得面向世界的决策话语权和市场定价权。人所共知，自从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经济发展大不如前。但是，俄罗斯却继承了苏联的科技体系，至今仍然有基础科学水平较高、科研成果积累丰富的大国风度。在苏联时期，就对矿业开发做出了大量的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对矿产资源开发推进的也比较到位，采矿技术较为先进，居于世界先进水平。而在进入新时代以来，我国的科技能力不断增强，高新技术迅猛发展，推动了采矿业快速发展，采矿技术已经取得了很大进步，目前已经有了相对成熟的勘探开发技术，目前正在转向矿产资源开发的新领域。这样看来，中俄双方通过矿业合作开发，能够共同发挥出互补优势，进一步加强矿业技术方面的沟通、交流与创新，在采矿新设备、新工艺、新技术等方面进行攻关，携手弥补双方在矿业技术上存在的不足之处。习主席已多次强调创新的重要性，普京总统也在这方面多次做出重要指示，已经为两国在矿业资源开发的科技创新上指明了大方向。沿着两国元首指明的大方向，深入贯彻与落实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能够不断提高矿业开发创新能力，进一步加强科技成果转化，推动矿业开发技术集成创新，加快研发新型采矿技术进程，不断攻克在合作中遇到的难题，有效提升矿山资源开发和利用的现代化水平。为此，对于相关的科学技术研究和成果转化项目，政府要鼓励企业提供充足的资金和报酬，以鼓励形成人才优势和技术优势，充分发挥人才的引领作用。正如习主席所强调的那样，国家科技创新的根本源泉在于人才[55]。党和国家对科技、人才、创新给予了高度重视，习主席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再次强调要坚持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56]。这足以说明科技创新的重要性和人才的决定性作用。习主席基于历史经验而做出的重要论断，对中方企业前往俄罗斯开展矿业合作开发项目，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当然，中俄两国在矿业技术上取得的共同进步，与在教育方面的重视程度以及对人才的培养有很大关系。为了更好地发挥人才作用，中俄两国还要注重加强在教育相关领域的合作关系。例如，北京理工大学和莫斯科国立大学在深圳已经建立了分校，这对两国合作培养人才具有重要意义。中俄有关职能部门今后要着力培养矿产资源开发的科技人才，并且促进人才与技术的合理流动，以求提高双方矿业资源合作开发的总体水平和市场效益。俄罗斯与中国毗邻而居，其国土面积大且多位于亚洲。双方独特的地缘优势，为中俄两国开展矿业合作奠定了重要基础。俄罗斯与我国东西部均有接壤部分，其阿尔泰共和国与我国新疆接壤；滨海边疆区、哈巴洛夫斯克边疆区、犹太州、阿穆尔州、赤塔州分别与我国的吉林省、黑龙江省、内蒙古自治区接壤。俄罗斯的矿产资源大多位于西伯利亚与远东地区，邻近我国东北地区；蕴藏着丰富矿产资源的贝加尔湖一带，距离我国内蒙古东部地区也较近。得益于两国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可供选择的中俄矿产品的贸易运输方式多样，陆路运输、海路运输均可。满洲里口岸、黑河口岸、珲春口岸、饶河口岸等中俄边境开放口岸为中俄贸易提供了便利的海运，不仅如此，新开通的黑河-布拉戈维申斯克界河公路大桥、同江跨江铁路大桥、跨黑龙江（阿穆尔河）索道等中俄共建的跨境基础设施，新增了对俄贸易通道，缩短了距离，使两国矿产品贸易运输更具灵活性，能够为双方提供更为便捷的交通条件，更为快捷的物流通道，有利于多快好省地增加经济效益，能够推动中俄两国经贸合作实现战略升级目标。比较而言，中俄矿业合作可以说是经济效益最大的合作关系了。如果从其他地区如西非几内亚共和国的西芒杜铁矿、澳大利亚哈默斯利铁矿床等地开发矿产资源，中国的区位优势不明显，且地缘政治的风险较高，又易受相关国家政局、国际地缘政治局势等因素的消极影响[57]。而基于俄罗斯在俄乌战争后的国际环境，也会因西方国家发起的多重制裁，以及远东地区基础设施落后等原因，使得东部的矿产资源向西欧发达国家出口这一做法不仅难度增加，经济成本也会大幅增长，不利于市场竞争力的提高。由此可见，中俄两国共同开发矿产资源的意愿会更加明确，并且依靠相邻优势在合作开发过程中共同克服困难。与此同时，还可以促进边境区域经济协调推进，有力地推动东北亚局势朝着越来越稳定的大方向发展。（五）能够为国际社会提供合作范例，重塑世界经济发展秩序当前，在世界的范围内，逆全球化思潮泛起，单边主义行径上升，全球经济复苏缓慢，国际形势错综复杂。特别是俄乌冲突的胶着状态，已经对国际秩序涌起了极为严重的冲击波，致使地区乃至国际安全遭到了严重破坏。可以预见，俄乌冲突对世界格局和全球经济的影响，已经超过近几十年的任何一场战争[58]。不难看出，美国在俄乌冲突背后充当了卑劣的拱火角色，并且一直在利用北约、欧盟以及世界各地盟友来打压俄罗斯，公然对俄罗斯进行严厉制裁和疯狂围剿。更有甚者，美国还在费尽心机拉帮结伙，妄图围堵中国发展。而中国一直奉行相互尊重、和平共处、合作共赢的原则，来看待和处理中美关系，世人对此自有公论。然而，美国却反其道而行之，频频搞小动作，不惜余力地打压中国：在经济上，美国发动贸易战，设置贸易壁垒；在政治上，美国不断制造台海危机，蓄意破坏亚太稳定局势。美国的种种恶行，是对国际社会包括本国民众的不负责。时至今日，美国仍在四处煽风点火，破坏国际规则，扰动国际秩序，把自身霸权地位凌驾于国际规则和秩序之上，对世界的和平与稳定带来了极大的消极影响。俄乌冲突爆发以来，俄罗斯从政界、商界到学界，几乎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中国，都在鼓励全面扩大与中国在各个领域的合作关系[59]。在2022年2月签署的中俄联合声明中，已经表明了两国在发展观、秩序观、安全观方面的共同立场。此外，俄罗斯奉行独立、多方向的外交政策，与我国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有异曲同工之处，都将中俄关系置于本国外交优先方向。3月31日普京批准的新版《俄罗斯联邦外交政策构想》中指出，俄乌冲突后对于俄美关系，俄方希望与其和平相处，同时也强调了美国为“反俄行动的主要发起者和指挥者”，对于西方国家来说，俄罗斯仍愿意在互相尊重的前提下与欧洲国家开展对话与合作，在与中东地区、拉丁美洲等地区的外交战略上，俄罗斯实行与友好国家优先发展关系，各有侧重点；俄罗斯依然将中国视为优先发展的国家，对于中俄关系，据此文件，俄罗斯将进一步加强与中国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深化双方的务实合作，在国际事务中保持良好沟通，共同维护欧亚大陆和其他地区安全，推进世界多极化进程。中俄两国都将矢志不渝深化背靠背的战略协作，肩并肩地维护国际公平正义，携手顺应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时代潮流[60]。此举不仅有助于实现各自本国的发展利益，而且有利于建立更加符合世界潮流、更加稳定的国际新秩序。我国践行真正的多边主义，坚定不移地走和平发展道路，始终是国际合作中的建设性力量。习主席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战略构想，大力推进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倡导建立新型国际关系，致力于为世界营造一个和谐稳定、互惠互利，合作共赢的环境，已经得到世人普遍赞赏。中俄两国之间坦诚交流、合作共赢的战略选择，与美国霸权主义行径形成了鲜明对照，肯定有利于进一步改善世界局势。而在这一进程中，中俄之间加强矿业合作，已经不仅仅是买方与卖方的关系，而是在努力构建一个荣辱与共、利益共享的命运共同体。为此，双方应当紧密合作，携手将全球矿业开发中存在的风险降至最低，领衔为国际社会在这一领域制定标准，努力成为世界各国友好合作的矿业开发典范。【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中国海域经略大安全观研究（19FJLA001）》的核心成果】http://www.drcnet.com.cn/www/mineral/Channel2.aspx?uid=8306&tags=%CC%FA,访问时间:2023-1-10.[2] 贾国锋,王仁财.世界铁矿资源分布及我国投资方向分析[J].中国矿业,2011,20(01):10-13+22.[3] 刘振伟.俄罗斯矿产资源现状及开发研究[J].世界有色金属,2020(06):142-143.[4] 李华,杨恺.俄罗斯矿产资源现状及开发[J].中国煤炭地质,2012,24(12):69-72.[5] 2021年俄罗斯矿产资源分布现状及出口量分析.环球印象投资分析俄罗斯事业部，2021-12-31http://www.drcnet.com.cn/www/mineral/Channel2.aspx?uid=8306&tags=%C3%CC，访问时间：2023-1-10[7] 刘振伟.俄罗斯矿产资源现状及开发研究[J].世界有色金属,2020(06):142-143.[8] 陈良玺,陈正,金玺等.俄罗斯联邦矿业投资环境分析[J].中国矿业,2013.22(07):37-41.http://www.drcnet.com.cn/www/mineral/Channel2.aspx?uid=8306&tags=%CD%AD，访问时间：2023-1-10.[10] 李亚东,武佳薇,孙玉奎等.俄乌冲突对大宗商品价格的影响及应对[J].中国外汇,2022(06):6-9.[11] 刘金龙,董存杰,周永恒等.俄罗斯地质背景及优势金属矿产分布规律[J/OL].中国地质,(2022-11-25)【2023-2-1】[12] 刘振伟.俄罗斯矿产资源现状及开发研究[J].世界有色金属,2020(06):142-143.[13] Добровольская Майя Григорьевна, and Ерёмин Никита Андреевич.Метаморфизм и времяобразования промышленных свинцово-цинковых руд в Холоднинском месторождении (СеверноеПрибайкалье)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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